胡好月没接话,目光落在父亲攥紧烟杆的手上。
此刻见这西装革履的男人点头哈腰,倒比村里见了地主还恭顺。
她忽然想起罗友谅,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等着自己,此刻看强哥这副模样,那烫金名片上的名字竟像块烙铁,把她心里的疑团烫得愈发清晰。
宋小草拉了拉她的旗袍下摆,往窗外瞟了眼:"好月,那船好像要开了......"
胡好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维多利亚港的白邮轮正鸣着汽笛离岸,而休息室里的香氛不知何时换了种清雅的味道,强哥弓着背引路的姿态,倒比方才训话时顺眼了许多。
只是那"罗友谅"三个字在脑海里盘旋,让她忽然觉得,这夜总会的水,比想象中要深得多。
血腥味混着雪茄的辛辣气在密室里弥漫,罗友谅指间的猩红火光明明灭灭,映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淬了冰。
他跷着二郎腿陷在真皮沙发里,手工皮鞋尖随意搭在茶几边缘,鞋油擦得锃亮,却沾着几滴暗红的血珠。
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哀鸣,断腕处的血正汩汩往地毯里渗,染出朵妖冶的红。
他徒劳地想往沙发爬,仅剩的左手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:“罗少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那批货我一定追回来……”
雪茄灰“啪”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,罗友谅终于抬眼,瞳仁里没半点温度,像看只碾死的蟑螂。
“机会?”
他轻笑一声,声音比冰窖里的寒风还刺骨,“上周你拿着我的钱去赌档时,怎么没想过机会?”
男人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,不知哪来的力气想扑过去,却被旁边的保镖一脚踹在胸口,闷哼着滚回原地。
罗友谅缓缓站起身,踩过那滩血迹时皮鞋没沾半点污渍,居高临下地吐了个烟圈:“拖出去,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阴冷的声音砸在男人耳边,他望着那双冷漠的眼睛,终于明白自己连让对方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。
绝望像冰水从头顶浇下,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,随着血一起淌进了地毯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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