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妙妙选车行时却犯了难,京城的车马行不是挤在骡马市,就是挨着城门根。直到第五日清晨,她跟着陈天宇路过醉仙楼,忽然指着对面的空置铺面拍手:“就这儿了!” 那处原是当铺,门面宽绰得能并排停三辆马车,尤其正对着慕容家的金字招牌,往来都是达官显贵。
“妙妙这眼光,倒有几分生意头脑。” 陈天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转头对墨如玉道,“去把那当铺老板请来,就说三倍价钱,今日就要签契。”
酒庄的选址最费周章。陈天宇原想找处有泉眼的山谷,却被轩辕凤派来的内侍引到了京郊二里地的皇家别苑。朱漆大门推开时,满园的荒草都快没过膝盖,唯有西北角的酒窖还透着干爽气。
“这是吾闲置的私宅,” 轩辕凤倚在门柱上抛着玉佩,“去年秋雨冲垮了东墙,正好修个酿酒的灶台。”
陈天宇踩着青石板走到井边,木桶坠下去时溅起的水花带着甘冽气,“就这儿了。” 他抬头时,正撞见轩辕凤眼底的笑意 —— 这位二皇子殿下分明早就算准了他会中意这口百年老井。
当然,事前也征求了轩辕离的同意,毕竟是皇家产业,可不能随意买卖。
五日后,李氏布行的红灯笼刚挂上门楣,就有绣娘抱着绸缎来赶工。林氏车行更热闹,开业当天请了舞龙队,十二匹西域来的汗血马拴在门口,马背上的鎏金鞍具晃得人睁不开眼。最惹眼的莫过于车行对面的醉仙楼,慕容家的旁系少东家站在二楼栏杆边,看着街对面飘起的 “林氏” 旗帜,手里的折扇啪地合上:“有意思,敢把场子开到我眼皮底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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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的酒庄开业,才算真正惊动了整个京城。二皇子轩辕凤亲笔题写的 “天行健” 匾额被八个壮汉抬着过街,礼炮从城门一直响到别苑门口。陈天宇穿着石青色锦袍站在台阶上,看着陈星竹指挥着伙计们搬酒坛,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—— 当初在太白酒庄,他也是这样看着李淳风给新酿的‘天行健’封坛。
“庄主,这第一坛酒埋在哪处?” 陈元宝捧着雕花酒坛跑来问,粗布衣衫上还沾着泥点。陈天宇指着后院那棵老槐树:“就埋在树根下,等咱们从巴蜀回来,正好开封。”
这半个月里,陈府的人几乎都在连轴转。陈玄漓带着三个账房先生住在布行,夜里挑着灯笼核对货单;秦红殇和叶清怜在车行后巷驯马,偶尔能听见她俩拌嘴的声音 —— 多半是为了马具该用红绸还是绿缎。
最清闲的要数陈星竹三人,白日里在酒庄的晒谷场翻晾酒糟,傍晚就往陈府的藏锋阁钻,常常练到月上中天才披着露水回去。陈家骐送来的二十个陈家子弟更是精神,每日卯时就在院子里扎马步,青砖地上都踩出了浅浅的脚印。
临行前一晚,陈府的灯火亮到了三更。秦红殇抱着手臂站在廊下,看着陈天宇往行囊里塞伤药,忽然冷不丁地说:“那李昭君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你,你可得离她远点。”
叶清怜在一旁绣着剑囊,闻言笑着打圆场:“秦姐姐放心,天宇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。”
陈天宇正往水囊里灌桂花酿的手顿了顿,转身时撞见秦红殇眼底的倔强,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等我回来,给你带蜀地的雪芽茶。” 这句话像是解了什么咒,秦红殇撇撇嘴别过脸,却悄悄把刚绣好的平安符塞进了他的行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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