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玉霖回了个“相信我”的眼神后说到。
“说是自杀,其实是假的。你要先写一份遗书,然后就装作要上吊,而这正巧被我撞见给制止下来,再由我亲自去满铁总部替你求情,这样应该就可以为你解套了。”
井上贵文皱着眉反问,“那你求情的时候就骗他们我要自杀不就得了?”
“做戏做全套嘛,最好能把动静搞得大大的,让这事传遍整个公所才好呐,否则我口说无凭,高层的人也不是一群傻子啊。”
见井上还是在犹豫,杜玉霖继续鼓动着。
“你就做个样子,脑袋刚套上我就拉住你大喊大叫,外面不是有你的下属嘛,他们一进来我就放你下来,这肯定不会被人怀疑的。”
井上贵文眼珠子转了几圈,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,用力一躬身。
“那就麻烦菅原君了。”
“井上君,你太客气了。”
说完二人就开始分头行动,井上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写“遗嘱”,而杜玉霖则到外面有模有样地找起了绳子。
大约十分钟后,井上贵文终于停下了笔,而杜玉霖也拎着早准备在空间中的绳子回到屋内。
“写好了?”
“是的,您看看这样写可以么?”
杜玉霖接过“遗嘱”浏览了一遍,不得不说,后世倭国人甩锅的能力绝对是从这代人这里遗传过去的,文章篇幅不长,但井上却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,说一切都是水户的主意、自己承担了太多本不该承担的责任之类的,最后还加了句“来世要继续为帝国霸业效力”这种煽情的话。
杜玉霖轻轻抖搂了几下纸,满意地一点头。
“不愧是井上家的人,写得太好了,声情并茂、感人至深,若一会再把上吊的戏演好,高层必然再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了。”
“那就借菅原君的吉言了。”
紧接着,他们就共同布置起了自杀现场。
在房间里面靠墙的地方,有个放杂物的木架子,大约有两米多高,杜玉霖就把绳子挂在了那上面,就井上贵文那不到一米六的个头,这个高度足够了。
一切准备妥当,杜玉霖又耐心为对方讲解了一遍从挂上到营救的全流程,时间上甚至都具体到了秒,这份细致、贴心把井上感动得热泪盈眶的,菅原君真是自己的贵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