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倍?”宁夏雨突然停住脚步,军刀反手抵在他的咽喉上。刀刃冰凉,吓得他瞬间松开饼干,碎屑落进满是黑血的衣领里,“你连对林夏的承诺都做不到,还敢跟我提‘还’?”
她俯身,鼻尖几乎碰到他溃烂的伤口,闻见病毒发酵的腐臭味:“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把能量块偷偷塞进你背包、自己啃树皮的舔狗?”
刘思铜的眼球猛地凸起,像是被这话烫到。宁夏雨突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管道里的铁锈味:“你把林夏当冤大头,把她的急救包骗去给徐静静擦伤口时,怎么没想过有今天?你拿着她攒的金条去黑市换抑制剂,转头就说是自己拼死抢的时,就该知道——提款机也有断电的一天。”
管道突然剧烈震颤,是徐静静变异后的躯体在撞击外壁。宁夏雨瞥了眼腕表,距离福山基地的封锁时间只剩半小时。她抬脚踹开刘思铜抓着裤脚的手,军刀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“滚。”她吐出这个字时,军刀已经抵住他那只没被咬伤的手,“再敢跟着我,下一秒就让你和你的白月光团聚。”
刘思铜突然嘶吼着扑过来,指甲直取她背包里的能量块。宁夏雨早有准备,侧身避开的同时,军刀精准地刺穿他的手腕。黑血喷溅的瞬间,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不是求生欲,是被剥夺“提款机”后的疯狂。
“你变了……”他捂着手腕瘫在地上,声音发飘,“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……”
“以前是林夏。”宁夏雨拽紧背包带,转身往出口爬,军刀上的血珠滴在管道里,像串熄灭的星子,“现在是宁夏雨——一个让你再也借不到半块能量块的宁夏雨。”
身后传来刘思铜绝望的哭喊,混着徐静静撞破管道的巨响。宁夏雨头也不回地拉开出口栅栏,阳光刺得她眯起眼——福山基地的轮廓就在前方,城墙上游弋的探照灯像道新生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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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出块能量块,咬下一小块。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和林夏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“看到了吗?”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轻声说,“不用再当谁的舔狗,也能活得很好。”
远处的管道里传来撕咬声和惨叫声,宁夏雨扯了扯嘴角,将剩下的能量块塞进兜里。
渣男和他的白月光,就该在黑暗里烂成泥。而她宁夏雨,要踩着他们的残骸,走到阳光里去。
宁夏雨的军刀钉在刘思铜脚边的铁皮上时,他正试图抓住她的裤脚。通风管外的酸雨越下越急,混着远处尸群的嘶吼,把他那张扭曲的脸泡得像张发涨的纸。
“你既然不干,为什么不和涂静结婚?”宁夏雨居高临下,军刀的反光在他眼底晃出破碎的光,“为什么不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?是不是她看你快变异了,早就卷着你的能量块跑路了?”
刘思铜的喉结剧烈滚动,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。他脖颈处的青灰色已经蔓延到下颌,左手的指甲彻底变成了黑紫色——那是三级感染的征兆,离彻底丧尸化只剩不到一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