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葱白指尖绕着发梢,玄色旗袍上的银线暗纹流转如星河:“还算识相,没当我这老婆子是摆设。”
包厢内的紫衣女子慵懒倚在座椅上,高挑的身材被座椅勾勒出惹眼的曲线。
那双交叠的长腿在裙摆间若隐若现,精致到挑不出毛病的五官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当至烈看清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时,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——真是柳家那位女阎罗!
“见过柳堂主。”
至烈抱拳时手背青筋暴起。
虽说他是沈家重金请来的武者,但面对这位官方组织的实权人物,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也不禁后颈发凉。
按规矩,官方人员不能随意对民间势力出手,可谁不知道这位的手段?
瘫坐在地的沈家少爷挣扎着起身:“柳阿姨……”
话没说完整个人又栽回沙发,活像被人抽了骨头。
至烈瞥见柳倾衣指尖残留的真气微光,识相地咽下嘴边的话,这点教训已算轻的。
“柳堂主亲自驾临,可是为张家的事?”
至烈试探着开口,余光扫过桌上墨迹未干的收购协议。
柳倾衣指尖轻叩桌面,每声脆响都像敲在人心尖:“沈家得了便宜还卖乖,张家老爷子尸骨未寒,你们倒是急着分家产了?”
沈风扶着桌角强撑笑意:“都是误会,等张叔叔签完字……”
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栽倒,这次连椅子都翻了个底朝天。
“适可而止。”
柳倾衣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刺绣:“张家产业你们已经吞了七成,再贪心……”
她忽然勾起嘴角,包厢温度骤降三度。
至烈后槽牙咬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