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烈后槽牙咬得生疼。
沈家确实在武道交流会上使了阴招,可谁能料到张家背后站着这尊大佛?
他不动声色踢开脚边的钢笔,看着它在半空冻成冰柱摔得粉碎。
此刻柳倾衣的作派让沈风心里直犯嘀咕,语调也不自觉冷了下来。
可没等他发作,对面那女人冷冰冰甩出一句:“我要是没打算管这摊事,何苦跑这一趟?”
这话让至烈和沈风同时愣住。
不是说官面上的人不能掺和江湖事吗?
两人一对眼神,瞬间读懂对方心思——这女人在扯虎皮做大旗呢!仗着身份耍威风,真要动手怕是没那个胆。
“柳堂主,换作别的事我肯定给您面子。”
沈风梗着脖子顶回去:“可事关沈家根基,恕我直言,您这要求忒不讲规矩。”
说着竟生出几分自得,谁说不会武功就低人一等?宗师又如何?
张家老爷子不照样折在自己手里,这会儿连高品宗师的面子都敢驳,这份胆气江湖上能有几人?
柳倾衣食指轻敲茶几,眼尾扫过沈风:“你搞错了,这不是求你给我面子。”
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轻扬,沈风整个人突然悬空,天旋地转间重重砸在墙角。
浑身骨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又麻又痛,偏生意识清醒得可怕,连昏过去都成了奢望。
至烈见状厉声喝道:“柳堂主您这是坏了规矩!武盟的惩戒堂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见柳倾衣指尖紫芒吞吐:“咻咻”两声气劲破空,精准贯穿他双肩。
这钻心蚀骨的痛楚他太熟悉了,前些天张老爷子濒死反扑时,若不是怒剑及时出手相救……
“柳姐真要宰了他?”
这念头刚闪过,至烈后背唰地湿透了,整张脸白得跟纸似的,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