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襄闻言,眼里溢出一抹希冀。
“我就知道县主定是主意多。”
夏桉似想起什么:“听护儿说,你此前一直闷闷不乐,她一直以为你是为了伯母的离世,一直走不出来,莫非,是因为这件事?”
杜文襄道:“护儿她这么说的?怪我没有与她细聊过。母亲离世我心里早有准备,此时早已经想开了,我最近郁闷的,确是因为这件事。”
夏桉笑笑:“那丫头可是为了能让你高兴起来,绞尽了脑汁呢。”
杜文襄讪然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是我让她担心了。”
夏桉道:“这些话,杜大哥还是亲自说予她听吧。”
说着,她扬了下鞭子,策马向前奔腾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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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蔡护儿来到了杜伯母离世前,送给她的院子。
天已入秋,院中的桂花树叶已经开始泛黄。
蔡护儿也不知为何,今日很想自己一个人到此处待着。
这几天跟着夏桉一起相看男子,心中越发有些乱。
回府里,小娘就各种奚落她,怨她不能给她长脸。
谈了个婚事,不仅不能帮到府里,还为她父亲拖了后腿。
各种情绪加在一起,她真的有些茫然。
她想起杜伯母,想起她那日将她领到这里,将这处庭院赠与她的模样。
她对她说,女子就是要有自己的一处避风所,当周遭世界变得泥泞不堪时,可有一处地方,全然地容纳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