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枷声音没什么起伏:“没什么,只是有个自称目击者的证人,将此物送去了京城,说是凶手掉在凶案现场的。”
话落,堂上堂下一片哗然。
刘县令登时惊愣住。
他声音显得很激动:“这,这怎么可能?本官怎么会杀人?这是栽赃陷害!”
那士兵道:“我就说是你,你看,果然,就是你!是你对我家将军心生不满,恶从中来,所以才加害于他。你这个老头子,好毒的手段啊。你还是太子的外祖父呢,你愧对太子殿下的威仪。”
刘县令看向盛枷:“盛少卿,你不要听他胡说,这里面一定有误会。老朽对天发誓,绝没有做过此等事。”
盛枷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:“目击证人呢,本官已经来了,你出来吧。”
这时,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粮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。
“回盛少卿,正是草民。”
刘县令拧眉:“黄掌柜?”
盛枷道:“那就将你当日所见所闻,跟本官说一说。”
那粮商颔首:“回盛少卿,我记得很清楚,因为第二日郝将军一行人要启程,我便想着当天晚上去给他送些酒喝,可是刚到客栈,我便瞧着将军出了门,似是要去什么地方。
我喊他,他也没听到,于是我就了过去。
如此,我就跟到了那处院子。那院门破败,看着就是个废弃的居所。我正想进去看个究竟,却听到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。我往里面偷偷一看,便看到刘县令将一个人推进了大锅之中。
随后,随后他竟是架起柴火烧了起来。直到刘县令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离开,我方进了院子,当时看到锅里的惨状,我差一点就吐了出来。我踉跄着想要逃跑时,在锅边的草丛里,捡到了这枚玉佩。我聊想,这一定是刘县令落下的。
事发后,县里闹了很大的动静寻找真凶,但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线索。也是啊,凶手就是县令,有谁能将嫌犯想到他身上?
可这案子若是不破,我们松火县的粮食买卖可就完了。无法,我只能拼一把,将正物送去京中镇国大将军的府上。我想,唯一有这样,才有机会将刘县令绳之以法啊。”
说着,那粮商十分地痛心:“刘县令,亏得之前我们都如此信任你,可你竟为了一己私愤怒,断了我们粮商的财路,你何以配做这一县之主?”
刘县令眸色矍铄:“我没做,黄掌柜,你怎能如此信口雌黄?说,你到底为何这般诬陷本官?”
盛枷目光幽幽盯着那黄掌柜:“你刚刚所说,可都属实?”
黄掌柜:“句句属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