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遇有皈依佛门之人得带着户籍,当然还得有证人,小姐您这是……?”
莆山拖长了尾音问道。
王瑾仪好像没感觉出莆山的探寻,继续打问:“先生,净土寺周边可有僻静安全的庵堂?”
“像小姐如此要求,距此十里多有一处不大的尼姑庵符合这些条件,只是不知小姐为什么要出家?”
王瑾仪轻挑眉毛,脸上一派平静地回答:
“各自有心意,何必问心藏。”
她没有否认莆山出家的猜想,只是不想说理由,莆山听后沉默颔首,
“好,那我先行一步了。”
话毕不等王瑾仪回应,莆山已转身融入人群。
又回到云水堂客室,王瑾仪平静了心绪,把道上想好的落在笔端。
写好后,反复看了看。心里清楚,这么做只是不得已,出家是无奈也是最稳妥的办法。
王瑾仪摩挲着袖口精致的绣纹,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北风卷着残雪,扑打窗纸,为自己的命运哀叹。
这些年,如同大海捞针一般,四处打听陈智远的音讯。
无数个日夜想方设法找线索,动用的人力物力不算,仅仅是自己这份牵挂,都已经无法计算了。
可命运弄人,音讯全无!连自己都有了怀疑,是不是陈智远没来大启王朝哇?
如今无意中牵扯到太子的事情里,皇权争斗波谲云诡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,不做最坏打算恐没法自保,不得不走这一步……
王瑾仪长叹一声,心都沉了下去。满心的无奈和悲凉,眼眶渐渐湿润了,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为了不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,只能选择出家了,这是最为稳妥不牵连族人的法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