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钧拧眉,“殿下莫非不信在下?”
没等闻祁开口,他当即沉了脸道:“正所谓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殿下既信不过在下,也不必为难自己。
你我君臣自今日割席,往后江湖路远,再见也只当从未相识。”
话落,乌钧转身便走。
刚走到门口,便被一左一右横出的长剑拦住了去路。
他冷声问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闻祁坐直了身子,懒洋洋道:“先生急什么,孤不过就那么随口一说,哪里舍得真的疑心你。
你好歹也跟了孤这么久,怎得还是这般开不起玩笑?”
他说着,忽的笑了,“先生应该知晓孤的脾气,若真起了疑心,先生此刻便不会站着同孤说话。”
乌钧闻言,只觉得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。
他果真起了疑心。
可他究竟是何处出了纰漏,惹他起了疑?
就在乌钧自省时,只听闻祁爽朗一笑道:“瞧先生这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同孤断恩断义绝。
幸好,孤只是同先生开个玩笑,并未当真。”
对上他含笑的双眼,乌钧凉凉道:“这种笑话并不好笑,殿下以后还是莫开了。”
闻祁不怒反笑,点点头道:“先生教诲,孤记下了。”
他突然如此好说话,反倒让乌钧有些不确定。他是否真的起了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