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,打发时间,去店里吃早餐吗?”
“那应该要个联系方式,方便以后联系联系啊,看不上留着做备胎也好。”
杨侜听得出她在揶揄,“你以为我随便都能发春吗?”
邬锦见他佯装君子,瞬间就没了聊天的欲望,毫不客气地呵呵了两声:“跟我分开的第二天转头就能去找女人,确实是挺像随时发春的动物的。”
杨侜一愣,有片刻的沉默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他甚至没有否认。
邬锦笑了,叹息般摇头,再摇头:“可惜了,别人瞧不上你的软骨头,你也别折腾了,接受自己的不行,以后年龄越大只会更不行,与自己和解,好好修身养性做一个太监。”
她发泄完转头就走,径直走向最近的一家开门做生意的食铺。
杨侜被她说的一口气闷在心口,太阳穴又开始跳了,站在原地左思右想,终于想起了从那家洗浴店下来时在门口几乎擦肩而过的熟悉面孔,是莫莫和李志。
除了莫莫和李志告诉她,他猜不出她怎么会知道这事。
女人真是善变,前几日还会叫他去看医生,这会就恨不得给他下绝症通知书似的。
“操。”他低骂了一句紧跟着她步入那家米线店。
邬锦已经随意在一张空桌前坐下,自从过了依甸镇后,汉字标识越来越多,这店里墙上菜单招牌是双语的,她点了份招牌米粉,杨侜望着她坐得直直的背影,对老板说:“我要一份跟她同一样的。”
“好嘞。”老板会中文,爽快地应道。
杨侜坐到了她对面,邬锦没给他正眼,等米线上来了她便埋头苦吃,见到不喜欢吃的豆芽便夹到一边赠送小菜的小碟里。
两人处于一种无声的沉默中,各吃各的,杨侜瞥到她把豆芽迭了一堆,稍一犹豫,拿着筷子伸手去夹。
邬锦瞪大眼睛,“你干嘛?”
他把脆生生的豆芽咬进嘴里,含糊道:“不浪费食物。”
她深呼了一口气,警告他:“你别夹我的菜,你太脏了,我有洁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