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展揉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怎么会,为什么这么想?之前一直没有出面,是在顾虑我吗?”
江永有些别扭,“嗯。但是,安梁王是安梁王,陆睿是陆睿,陆睿没有做过。师长说的对。我也不想眼看着同窗被冤死。”
江展大笑,“这不是很好吗,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为或不为皆凭心。你想做什么便去做。走了,回府,祖母知道了也会欣慰的。”
……
回到陆王府,陆玉让人烧洗澡水,吩咐庖厨做顿丰盛好饭,催着陆启夫妇二人先去沐浴,洗去一身尘埃。善舟揪着陆玉的衣襟问,“三叔,我没事了对吧?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对吧?”
陆玉点点头,问,“你怕吗?”
善舟认真思考,“还好。反正那天我没动他。”
陆玉把善舟送到沐室,吩咐府中照顾善舟的卫媪帮善舟洗澡,卫媪是府中的老侍女了,照顾善舟多年。
“你也洗洗澡,洗完了过来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善舟乖乖应道。
卫媪给善舟擦澡,善舟蹲在池子里玩水,突然道,“阿姥,如果我之前打了一个人,但这个人当时活的好好的,后来他有天突然死了,令史验出来说他是病死的,这算是我杀的吗?”
卫媪年纪大,没读过几天书,也不懂这些事,只是道,“阿姥年纪大了,不懂这些呀。不过,他既然是病死的,怎么会和我们小女公子有关系呢?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啊,可不能随便挂嘴上。”
善舟点点头,“我也觉得和我没关系。”她搂住卫媪的脖子,蹭了卫媪一身水,撒娇道,“这些话我只告诉了阿姥,阿姥不要告诉别人哦……”
卫媪笑笑,拿过干拭巾擦善舟的后背,“阿姥忘了,方才小女公子说什么来着?”
善舟咯咯地笑。
……
用过膳后,陆玉同陆启进了书房。
陆玉点燃铜脚香炉,熏了熏屋内连日来的沉闷味道。
“好在这事结束了,若真是定案了,后续麻烦必定接踵而至。到时候搞不好整个陆家都要被拖下水。”
陆启没说话,似乎在走神。陆玉叫他一声,“二哥,想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