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玉起身还礼,“女公子,幸会。”
“小女安国溪,敢问使君名号。”
“在下陆玉,陆时明。”
“啊……”安国溪妹妹攥紧了姐姐的袖摆,低声道,“阿姊,这人好像就是当日扒沉宗正衣衫的安梁王……”
安国溪也是一怔,看向陆玉的眼色微震。
“原是安梁王殿下。失敬了。小女还要带妹妹放花灯,先失陪了……”
她言辞匆匆,行色匆匆带着妹妹离去。
陆玉还未来得及体面道别,两姐妹眨眼间已经离她远远的,原本在旁边闲聊的少年少女们一听此人是安梁王,也纷纷挪远了位置。
陆玉尴尬笑笑,复趺坐下。
冷绾眨了眨眼,“家主,他们为什么离你这么远?”
陆玉无奈,“可能名声不大好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脱了沉施宁的衣服。”
“我也脱过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陆玉饮完一盏茶,将空茶杯置在岸边,由仆从收走,余光瞥到沉施宁和苏相坐在帷帐前相谈甚欢。
陆玉冷了冷眼眸。
沉施宁的马没有和其他马匹放做一处,有专门的仆从牵着在水边洗刷马身。
柳枝沾露,触身消灾。
山林后雾岚绵延,浅浅遮罩在晴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