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他心里堵着一团气,见了二妹就是见了亲人,却不想二妹把他比作狗。
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,难道将恩情不管不顾就是人了?
因为和小姐生气,二妹站在台阶上吵架,好好孩子没有了。
要救小姐时,她守着金银不愿意出。后来她收养了长生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。
他是个男人,是个丈夫,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这是要逼死他么?
他抬着手,指着二妹道:“你把刀给我,我是狗?你又是什么,要不是我你还是个要饭的。
你是我的女人,你就该听我的,我让你跟我回去见小姐,你跟我回去。”
二人都堵着一肚子气,都拿最难听的话去刺对方。
二妹对祝文文恨意不是一日两日,丧子之痛未消,今日又加了夫妻怨怼。
心中早有报了仇之后一死了之的念头。
再听丈夫口中此刻说说全是自己的不是,他家小姐的恩情。
最后想活的那点点子力气,也都没有了。
她拿刀的手有些稳了,她看着对面唾沫星子乱喷丈夫,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。
他当初立马横刀救自己,大约只是命运的巧合,不是她在那里,换做别人,他也会去救。
他不是曾经说过,不需要自己的报答么?如今细细想来,他说的都是真话,只是自己昏了头了。
她拿刀的手突然不颤了,又想自己这样一刀刺过去,他会不会死。
想到死,自然又想不到自己和谷大仓死。最该死的炒豆儿还没死,他们效忠的祝英台也没死。
这二人活的好好的,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。
对,让她们先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