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声响将沉睡的豆芽猛地惊醒!她惊恐地坐起身,浴巾滑落都顾不上了,茫然四顾:“怎么了?夫人!出什么事了?!”
皇甫灵赤足踩在冰冷的、满是碎片和泥土的地板上,一手紧紧攥着浴巾边缘,另一手指着狼狈不堪、正剧烈咳嗽的云竹技师,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羞耻而微微发颤,厉声道:“他是男的!登徒子!”
云竹技师捂着胸口,嘴角似乎溢出了一丝血沫(也可能是撞破了嘴唇),她(他?)艰难地抬起头,用那标志性的低沉磁性嗓音辩解,声音因疼痛而断断续续:“咳咳……误会……误会……我……我是女子身!”
“女子?!”皇甫灵怒极反笑,眼中寒光更盛!她身形一晃,裹着浴巾的身影快如闪电,瞬间欺近!纤纤玉手此刻化作铁钳,带着凌厉的指风,一把死死掐住了云竹技师的脖子,将她(他)整个人从地上提起了几分!“登徒子!还敢狡辩!”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对方的皮肉,心中的杀意翻腾。她堂堂县令夫人,竟在女浴阁被男人看了身子?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豆芽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刚才赤身裸体被看了个遍,顿时羞愤欲绝,尖叫一声,手忙脚乱地抓起浴巾裹紧自己,对着云竹技师尖声叫道:“你……你这不要脸的!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?!女子?!鬼才信你!”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云竹技师被掐得双眼翻白,脸涨成了猪肝色,双手徒劳地掰着皇甫灵铁箍般的手指,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进气声,眼看就要窒息。
“住手!娘子快住手啊!”方才引路的侍女听到惊天动地的巨响,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,看到眼前景象吓得魂飞魄散,她显然是明白发生了何事,带着哭腔喊道:“娘子息怒!误会!天大的误会!她……她真的是女子!是云竹姑娘!快松手,要出人命了!”
皇甫灵的手指没有丝毫放松,反而更紧了一分,她盯着侍女,眼神冷得能冻死人:“既是女子,怎会发出这等污秽之声?!”那磁性的男声在她听来无比刺耳,是无可辩驳的证据。
“她小时候生了病,被庸医胡乱开药,嗓子便成了这副模样。娘子您快松手啊!求您了!”侍女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
“豆芽!”皇甫灵厉喝一声,目光如刀射向豆芽,“验身!现在!立刻!你若是男的……”她声音森寒,“我定让我夫君将你们这嫣浴阁上下,尽数发配为奴!”
豆芽被皇甫灵此刻的煞气吓得一哆嗦,也顾不得羞耻了。她冲到云竹技师身前,在皇甫灵冰冷目光的逼视下,咬了咬牙,伸出手,朝着对方下体最要害的部位,狠狠抓了一把!
入手……是平坦的、属于女性的……空无!
豆芽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,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愤怒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茫然,她抬起头,看向皇甫灵,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:“夫……夫人……她……她没有……真的……真的是女的!”
“什么?!”皇甫灵如遭雷击!掐着云竹技师脖子的手指骤然一松!
“咳咳咳……呕……”云竹技师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,捂着脖子,剧烈地咳嗽干呕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狼狈不堪,看向皇甫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巨大的委屈。
皇甫灵僵立在原地,她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“女子”,看着豆芽震惊茫然的脸,再看看跪地哭泣的侍女和闻声赶来、在远处惊疑观望的其他女客与阁中仆妇……
她裹着浴巾的身体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冷。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地自容的尴尬,如同冰水从头浇下,瞬间淹没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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