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1974年到1979年,苏联的经济顾问们终于不用绷紧神经,时刻面对勋宗的质问和斥责。
连续五年的中苏贸易协定,让国营商店的货架上堆满了华夏制造的各种食品和日用品。
虽然购物依然需要排队,偶尔也会限量,但排队的人群里少了往日的焦躁。
在莫斯科最繁华的高尔基大街上,原本专营西方奢侈品的小白桦商店门可罗雀。售货员机械地擦拭着那台最新产德国收音机,望着对面国营百货商店门前蜿蜒的长队出神。
货架上那双意大利小牛皮靴已经积了三个月的灰,而隔壁柜台新到的上海牌手表却在一周内售罄。售货员无意识地摩挲着收音机的旋钮,忽然觉得这些曾令人艳羡的西方奢侈品,就像那些渐渐融化的冰花,终将被东方吹来的暖流消融殆尽。
而这几年的政治局会议上,勋宗最喜欢说的话就是:“同志们,这就是社会主义阵营的优越性。”
红场西侧的变种人事务局门口,每天仍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申请者。
排队的人群中可以听到世界各地的语言,但最常听到的却是带着各种口音的俄语:“同志,请问申请表是在这里领吗?”
虽然西欧各国通过了《变种人平权法案》,纽约街头也竖起了“变种人也是人”的标语牌,但只有在这里,一个长着鳞片的女孩可以牵着母亲的手坦然走进冰淇淋店,为自己挑选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,而不用担心周围异样的目光。
当然,违反法律的变种人同样会被送进卢比扬卡——上个月就有个能操纵火焰的家伙,因为抢劫伏特加商店被判了五年劳改。
这种不刻意优待也不无故歧视的态度,反而赢得了大多数变种人的认可。毕竟,拥有微弱能力的变种人其实占大多数。
一位在灯具厂担任质检员的变种人工人曾当众发言:“我们既不需要被供上神坛,也不该被关进笼子。我们只想平静生活。”
而在这片土地上,他们确实获得了平静。
在明斯克的拖拉机厂,能举起两吨重物的变种人戴着“劳动突击手”奖章。
在黑海之滨,能与海豚对话的变种人正带领着苏联第一支海洋生物考察队。
在列宁格勒大学的生物实验室里,能感知植物情绪的变种人研究员培育出了更加耐寒的小麦。
正如《真理报》头版标题所写:“在社会主义的天空下,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道。”
而在文化战场上,自不用多说。苏联大赢特赢,甚至诞生了苏联的“好莱坞”——红星影城。
当初顾问团里的一部分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变种人,如今在这里找到了归宿。
1978年4月12日——加加林征服太空的第十七个纪念日,全人类通过模糊的无线电信号见证了历史:“月球-40”载人飞船在月球的静海基地成功着陆。随后,两名宇航员在静海基地竖起那面特殊的旗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