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答得这么干脆?”
“当然。事已至此,何须遮遮掩掩?”
“那你说说看,过去,你都遮掩了一些什么?”
“先前,我做了一个梦。和我过去做的梦很相似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以前,我曾梦到,有一次我登上你所筑的白台。哎,那可是二百多尺的白台啊!阿干,平日里你登上台去,一定能极目青天、浩瀚千里吧?天下至人,谁不向往?只是,我登上去啊,却茫茫不见一人。还是他告诉我,这是大吉大利之事,我才……”
“他?”
拓跋丕诡然一笑:“我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闻言,拓跋月吁叹道:“二兄,你说的可是崔道秀?”
“你们……”拓跋丕本来一直斜卧在榻,此时被激得险些跃起,“抓了他?”
拓跋焘拍拍掌。
旋即,从宗正寺的另一头,快步走来了高允、李云从,他们身后,正是被押住两肩无法动弹的崔道秀。
“崔……”拓跋丕想唤他,但见他的面目与崔道秀并不相同,疑道,“他是谁?”
“你让他自己说。”拓跋焘道。
“我是崔道秀,”这人被押上前来,眯着一双眼道,“但我也不是崔道秀。”
“你,你的声音分明是……”
“对于学习巫术的人来说,改变自己的声音,和改变自己的容貌,都没什么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