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块牛肉入口,他整个人突然僵住。
叶砚玉看见他脖颈处的青筋在跳动,喉结上下滑动时牵扯出凌厉的线条,仿佛吞咽的不是食物,而是某个即将破体而出的秘密。
“此物...”他放下刀叉,金属与骨瓷相撞发出清响。
“比御膳房的炙子骨头还要鲜美三分。”
话音未落,隔壁包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刘勇几乎是本能地反手摸向腰间,却在触到柔软毛衣时愣住。
叶砚玉看见他指节泛白,手背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虬龙。
“祝师,小心!”
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向后倒去。
侍应生端着滚烫的罗宋汤踉跄着撞在椅背上,汤汁泼在刘勇肩头,在毛衣上印开暗红印记。
叶砚玉被他护在怀里,鼻尖蹭到他领口淡淡的沉香味——那是今早她特意喷在衣柜里的香水。
“当啷”一声,刘勇袖中滑出半截乌木筷,筷尖深深没入实木地板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,额角冷汗滑落:“在下...失态了。”
在他看到来叶砚玉就是不可逾越的神。
平时都不敢直视他,现在倒是直接碰到祝师了,哪怕是意外情况,他也不能这样。
等回到自己的家乡,他一定找胥临请假。
叶砚玉抚过木筷上细密的云雷纹,这是今早拍卖会上的明代古董。
她忽然注意到斜对角卡座里的男人,对方手中的单反相机镜头正对着这个方向。
叶砚玉的Gucci细高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,她按住男人还在闪烁红光的单反镜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