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砚玉的Gucci细高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,她按住男人还在闪烁红光的单反镜头。
卡座阴影里浮着一张油腻的脸,相机包上挂着八卦周刊的金属名牌。
“叶小姐和神秘男子...”狗仔咧嘴露出镶金的门牙,“豪门千金也会古装癖男友,这标题怎么样?”
刘勇的手搭在柚木桌沿,他听不懂“古装癖。”
却能看懂那人眼中的贪婪。
与诏狱里等着收赎银的牢头如出一辙。
檀香混着血腥气突然在喉头翻涌,玉珏在胸口隐隐发烫,仿佛要烧透那层羊绒衫。
“这是侵犯肖像权。”
叶砚玉指尖发白,她认得这个专拍豪门秘闻的狗仔王,”上次你造谣林氏药业千金堕胎的官司还没结吧?”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咸湿的呼吸喷在她耳畔:
“不如说说叶小姐上个月拍下的明代凤冠,怎么和这位先生身上的沉香味这么配?”
骨节错位的脆响比惨叫早了一瞬。
刘勇不知何时已闪到两人中间,三根手指扣住狗仔手腕的“阳池穴”。
这是他审犯人时惯用的手法,三分力便叫人痛彻骨髓。相机砸在地毯上闷哼一声,镜头盖滚到叶砚玉脚边,折射出诡异的光斑。
“壮士...饶命!”
狗仔扭曲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冷笑。
刘勇嗅到某种熟悉的腥甜,那是边关细作藏在齿间的毒囊气味。
他本能地钳住对方下颌,却摸到一团塑胶假牙。
叶砚玉的惊叫卡在喉咙里。
刘勇单手将人按在落地窗上,霓虹在那人后颈处映出个拇指大的暗红胎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