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《天工开物》中不曾记载的机关术?”
叶砚玉忍笑拉他在落地窗前的藤编椅坐下,玻璃幕墙外正是雷峰塔影。
“这叫意式咖啡机,十五世纪才在威尼斯出现。”
她翻开烫金菜单,羊皮纸质感的内页沙沙作响,
“你那个时代...应该还在喝团茶?”
胥临的指尖抚过拿铁艺术照上绽放的玫瑰拉花,忽然握住她翻页的手腕。
他袖间沉水香拂过鼻尖时,叶砚玉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沾了道墨痕。
这人竟随身带着松烟墨,在穿越时空的剧烈眩晕里都不曾松开他的紫毫笔。
“叶姑娘请看。”
胥临蘸着柠檬水在柚木桌面上画了个繁复的图腾,水痕渐渐晕成深。
“那日在雷峰塔地宫,官银失窃案的证物上就烙着这般纹样。而方才经过的西点柜里...”
他压低声音,玉簪头在玻璃倒影里划过流光。
“有一模一样的印记,缀在名为‘提拉米苏’的异域点心旁。”
叶砚玉的拿铁险些泼在素描本上。
正要开口,却见胥临忽然挺直脊背。
店员正端着虹吸壶走向邻桌,蓝焰在玻璃壶底跃动如磷火。
“走水!”胥临豁然起身,玉带扣撞在桌角铿然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