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临闪电般将叶砚玉护在身后。
却见一只虎斑猫从展示架跃下,尾巴扫过陈列的古董咖啡杯。
他僵在原地,耳尖慢慢泛起薄红:“在下方才...”
“你的拿铁要凉了。”叶砚玉转着杯垫轻笑,指尖无意识摩挲颈间玉佩。
当胥临终于鼓起勇气尝试拉花时,她悄悄拍下他鼻尖沾着奶泡的模样。
镜头里,穿越千年的大猫猫捧着爱心图案的咖啡。
身后是暮色中的西湖,雷峰塔正在亮起灯火。
胥临执笔的手忽然顿住,伞柄上雕着的双头蛇纹章,与他袖中案卷上的墨迹渐渐重合。
想当初刘勇来的时候也是对这里充满了好奇。
叶砚玉猛地想起,胥临最适合的不是西装。
而是中山装才对。
正好配上她今天的一身旗袍。
叶砚玉收起黑绸伞跨进裁缝店门槛,铜铃在檐角叮咚作响。
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却在门前顿了顿,仰头望着乌木匾额上鎏金小篆,雨丝沾湿鸦青色长衫肩头。
“胥先生是头回来?“
柜台后转出个穿竹布短褂的老者,鼻梁上架着玳瑁圆框眼镜,手里黄铜烟杆还冒着袅袅青烟。
他目光在胥临身上逡巡,镜片后的眼睛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