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临用沾着啤酒沫的手指在融化的铁塔轮廓里描摹。
叶砚玉忽然发现他小臂的烫伤疤正在蓝光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。
当虚构的雨滴真正穿透百年时空落在现实地毯上时,爆米花脚链正巧断在男女主角错身的车站。
“续集应该这么拍。”
胥临含住她欲言的唇,将珍珠母碎屑渡进她齿间。
叶砚玉尝到咸涩的海腥气,仿佛那颗纽扣正在口腔深处重新生长出贝壳纹路。
银幕上的胶片终于燃至尽头,灼烧斑痕在幕布蔓延成海岸线的形状。
而排水管里的珍珠母突然奏响婚礼进行曲的节拍。
晨光穿透雨幕时,他们蜷缩在浸透光影的沙发茧房里。
放映机吐出焦黑的胶片残骸,断面处显影出他们交握的指痕。
与雪夜蜡泪里凝固的轮廓分毫不差。
叶砚玉从来没有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有这么幸福。
他们各自洗完澡。
就在睡觉的那一刻,胥临给了她一个晚安吻。
那一个吻让她一晚好梦。
他们约定好第二天早上一起去游乐场。
晨雾还未散尽时,胥临已经将胡萝卜雕花串成钥匙链挂在背包上。
叶砚玉系鞋带时发现他运动鞋里塞着龙虾壳做的护身符。
珍珠母光泽在晨光里泛着狡黠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