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赐予生命的存在,这是世界的法则。
两人蹑手蹑脚地退到三楼,确认四周没人后,才快步回到自己的病房。时言煜刚推开房门,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己窗边的椅子上,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,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档案袋。
是沈昃生。
他抬起头,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,看到推门而入的两人,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上的档案,语气轻松:“回来得挺早。”
时言煜的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,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沈昃生的手腕,那里沾着几点暗红色的血迹,像是刚蹭上去没多久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心里升起一丝异样。
廖唯一显然也没料到沈昃生会在这里,愣在门口,脸上满是惊讶。
时言煜拉了拉廖唯一的胳膊,示意他进来,然后关上门。两人走到房间另一侧的病床边坐下,时言煜看向沈昃生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:“沈医生怎么会在这里?”
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落在沈昃生的手腕上,直接问道:“你手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?”
沈昃生随意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,像是才发现那几点血迹。他对着时言煜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,语气毫不在意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:“没什么,刚刚处理了一些垃圾。”
“处理垃圾?” 时言煜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,心里的疑惑更甚。这栋疗养院里,什么样的 “垃圾” 需要他亲自动手处理,还会沾上血迹?
沈昃生没有解释的意思,他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,转移话题:“你们刚才去五楼了?”
时言煜和廖唯一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他们的行踪,沈昃生怎么会知道?
沈昃生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,笑着说:“这栋楼里发生的事,很难瞒过我的眼睛。” 他将档案袋放在腿上,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,“五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你们看到什么了?”
时言煜没有接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昃生。这个男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,他手腕上的血迹,他口中的 “垃圾”,还有他对五楼的了解,都让时言煜觉得,沈昃生或许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危险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