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柏承捻着眉头,“新闻曝光了吗。”
李秘书否认,“公关部在一力镇压,打点了几家影响力颇大的媒体。荣辉旗下的报社都缄默,同行顾虑多,不敢做第一个发声的,按照目前趋势,我们能控制住。”
“多久了。”
“三天前的夜晚九点钟,您在抢救,后来您苏醒,我没有打扰您。”
许柏承问,“遇难船员怎会这么多。”
李秘书也一筹莫展,“夜总会老板高薪聘请的,是缅甸籍工人,负责护送进境,事发时,河流对冲,江口中央区域有大漩涡,船底都冲垮了,直接倾斜沉江,来不及救援。货轮接下的这批货,下家是两座一线城市的高档会所。”
许柏承把文件搁在枕头边,“货轮是哪家企业购买。”
李秘书又取出一份资料,“地点是昌明市,明源海运物流公司。”
许柏承随手翻阅着,“明源,老板是谁。”
李秘书说,“没查。”
许柏承扣住,“尽快查清,赔偿款到位,让他们封口,遇难工人那头,不要吝啬家属的抚恤金,破财消灾,眼下局面不适合有丑闻曝出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李秘书收拾着文件,塞进公文包,合上拉锁正要离去,许柏承漫不经心的语调拦住他,“沈怀南如何。”
李秘书止步答复,“没醒,还处在危险中。”
许柏承低头,望向怀中的我,我阖着眼皮,无动于衷。
他对李秘书比划嘘的手势,压低声吩咐,“不论任何消息,立即告知我。”
李秘书点头,“许董,梅尔的公务由程副董暂代吗?”
许柏承思索了一会儿,“不必。全部送到医院,我审批。”
李秘书忧心忡忡,“您吃得消吗?大夫嘱咐不宜劳累,您背部的伤有发炎化脓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