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着眼,神情风平浪静,又像什么真相都了然于心。
我略有不自在,“我回房洗衣服了。”
许柏承并没允许我离开,他合上书本,朝我伸手,我一如既往顺从他,也不敢不顺从,这时不顺从,执意离开房间,只会加大他的疑心,我绕过床尾,竖卧在他怀中。
他漫不经心问,“芍药什么颜色的。”
我脱口而出,“红的。”
他神色和寻常无异,“只红色的吗。”
我说,“对,红色芍药,白色和粉色的海棠。”
许柏承松开手,他扶正我身子,凝视着不明所以的我,“院子花坛只有粉色的芍药。”
我一激灵。
他抚摸我的脸,冰冰凉凉的脸,“学会撒谎了。”
我四肢紧绷着。
他笑意深浓,也带点危险,“你每次撒谎,都说自己逛花园或者逛珠宝行。”
他又抱住我,将我的头摁在他胸膛,我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和宽厚,像结实的一堵墙。
他声音在我上方传来,“去看他了,对吗。”
我抿着由于缺水而干涸的唇。
他食指挑起我下巴,“不是新学会,你一直爱说谎,可从来没有成功过,谎言是人类下意识的自卫和争取,你连说谎都笨拙,我怎么放心你往后一个人。”
我握住他手,向他坦白,“柏承,我过去了。”
他挽起我耳鬓被风吹乱的长发,“我猜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