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康竭力克制自己的面部情绪。
我说,“朱队第二次对我使用诱供了,改换策略吧,我的道行远比你想象深。朱队一心撬我的口,殊不知自己也言多必失呢。在审讯室套话,你失言了无从考证,在你的地盘之外务必要谨慎,任何漏洞都是对方自救和反击的武器。”
我放声娇笑。
朱康脸色阴郁,“许太太自己死活不上岸,怨不得我。”
“元姐。”我抻着懒腰上楼,“送客,再有公干的,直接让他们滚,别吵我休息。”
保姆客客气气作出请的姿势,朱康没理会,他一直目送我进屋,合住卧室门,才从澜园扬长而去。
入夜我接到一则外地号码发来的短讯,是燕子胡同的详细地址,我半分不耽误打回去,一个男人接听,“南边有水,女子在林山。”
便挂断了。
南边有水,沈怀南。女子在林山,林姝。
是沈怀南的人。
我又打量着号码,果断从最近通话一栏中删除了。
我马上联络阿季,让他驾车到澜园,直奔燕子胡同。
抵达短信中标注的弄堂3号,我吩咐阿季,“停在巷子口。”
阿季环顾着,“安全吗?”
我也含糊,可不来不行,我壮着胆子,“没事,沈怀南没必要算计我。”
阿季打算跟上我,“终点站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