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阿尔巴利诺也愣了一下。然后他继续维持了温顺的状态,缓慢翻身,伏在地上侧头亲了亲赫斯塔尔的脚踝。"是的。"他低声应道,然后手肘着地,缓慢地像一头牲畜那样爬行。
他的腰往下塌出一道非常有诱惑力的弧线。一些黑沉沉的念头开始在赫斯塔尔的脑子里旋转,有那么一刻,他真心实意地想用铁链穿透阿尔巴利诺的肩胛骨,从此就这样把他锁在地下室里。
他要把地下室铺满给精神病用的软垫,将阿尔巴利诺剥光了塞在宽大的拘束服里,只要他想就可以扯着阿尔的头发干他。
他要给阿尔巴利诺带上马嚼,或者扩嘴器。无论他愿不愿意,随时都要给赫斯塔尔亲吻或者口交。或者真的给他放一个狗盆,让他跪着吃饭,在自己脚边乞食。
阿尔巴利诺大约爬到了卧室入口,这个角度是客厅的人没法看到的。随即他就站了起来,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肩背,把牛仔裤重新扣好。
赫斯塔尔平时可没有怎么展示过他对戏剧性的青睐,不过鉴于他会把人活剖、摆成大型雕塑、还要往警察局寄信,这也不是很让人惊讶。
要是再引导一下,赫斯塔尔又会把内心暴露出多少呢?令人期待。阿尔巴利诺吹了声口哨,光着脚啪嗒走到穿衣镜前,左右查看自己的伤势。
腹部最严重,已经出现了斑驳的淤青,应该庆幸赫斯塔尔没有往他胸口踢。
不然他真的可能断那么一两根肋骨。他的脸颊上浮现出了几道凄惨的指痕。
因为赫斯塔尔用手背抽的他。可以预见颧骨上也会青青紫紫的,他之后去花店前要盖一层粉底,免得被问东问西。
随后他走进衣帽间,拨开一批顺滑的质量上好的西装,在底层架子的盒子里翻找皮带。
赫斯塔尔和阿尔巴利诺的衣物分开放在衣帽间过道两侧。因为他们在服饰的品味上简直背道而驰。赫斯塔尔这边都是清一色的定制西装。
而阿尔巴利诺那半部分则满是夹克、冲锋衣、皮衣和帽衫。倒不是说他没有正装,不过他钟爱的一件暗梅子色、丝绸质地的开衩西装明显是赫斯塔尔这辈子都不会尝试的款式。
阿尔巴利诺从赫斯塔尔的皮带里翻出了一条漆黑菱形格纹的,试了试柔韧度,然后思考了一秒,又去自己那半边架子上翻出一条点缀着零星铆钉的,这好像是某个设计师小众品牌生产的。
总而言之,赫斯塔尔碰都不会碰的类型。他在镜子前转了一圈,把带铆钉的皮带往自己脖子上绕了几下,扣成一个简易项圈。
然后他又想了想,脱下牛仔裤,把内裤扯下来甩在地板上,再穿回牛仔,然后满意地握着赫斯塔尔的皮带走了出去。
赫斯塔尔在一片寂静中站在壁炉前,凝望着跳动的火苗,手里闲闲转动着烙铁。
他已经把睡袍脱了,现在就穿着打底的柔软衬衣和舒适的黑裤子,还把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,光脚站在地毯上,大约是在这种场景里他控制不住要把自己收拾得利落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