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触碰她此刻裸露在外的肌肤,或者那些被遮挡的,哪里都好……
哪里都好。
他垂着眼,强迫自己放缓呼吸,死死地咬着牙,双手抠住身下粗糙的树皮,尖利的木刺扎进掌心带来一丝廉价的清醒。
暗金色的浓密睫毛和垂落的发丝,完美地掩盖了他脸上那些羞愤欲死、自我唾弃到了极点的不堪。
……
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她的声音闷闷地响起,然后将脸更深地埋入他颈窝,鼻尖下意识地在那冰凉的皮肤上磨蹭了一下,但那极其相似的触感没能带来答案。
她声音含混困惑地咕哝着,“怎么不一样呢……”
那声音含混不清,带着温热的气息,喷在卡兰迪尔紧绷的耳廓和颈侧敏感的皮肤上。
细微的战栗,难以抑制地像涟漪般荡开。
不一样?什么不一样?哪里不一样?这个疑问被那灼热的气息瞬间点燃。
是反应?是情绪?
还是……抱着的人本身的不同?
是抱着萨洛恩,和抱着他……感觉不一样吗?
这个念头像淬毒的冰刺,无声无息扎进他那刚刚被怪异地“安抚”了一瞬的心脏。
那点虚假的平静瞬间破裂,更冷的、更深的屈辱岩浆瞬间涌流出来,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荒谬至极。
他竟下意识低笑了一声。
梅尔闷闷不乐地、果断地松开他。
真奇怪,她想,不是精灵的问题吗?只是他?那就是生命本源搞的鬼吧?死萨洛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