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察觉情势有异,面面相觑。
才分别多久,苏二小姐怎就被人这般恶意编排?
那些话狠辣得锥心!
更蹊跷的是“逼死婶婶”的流言,究竟从何而起?
众人霎时噤若寒蝉。
魏刈放下车帘,身线清冷:“进宫。”
“是!”
众人忙应,车马往帝京宫门去。
气氛早没了初返京时的轻快,像浸了霜的绸子,绷得发紧。
魏刈倚在车壁,眸色晦沉。
他比苏欢晚归月余,满打满算不过大半个月,怎就生出事端?
此前分别,他密令暗影卫护送苏欢回帝京,而后即刻撤离———原想着帝京耳目杂,少个人跟着,她能少些麻烦,谁料竟出了疏漏!
魏刈反复咂摸路人言语,隐约猜到脉络,却又觉荒谬:苏欢断不会逼死何氏。
如今苏崇岳流放、苏靖身死,何氏不过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日,对苏欢构不成威胁,她犯不着在这节骨眼儿上浪费心神。
可流言如刀,她必是陷入泥沼了。
车辚辚驶入宫门,魏刈径直往太极殿去。
李总管谄笑着迎上来:“哎哟,世子爷!您可算回了!陛下日盼夜盼,早朝一散就候着您呢!”
魏刈刚要开口,却见前方跪道身影———那人背对而立,笔挺跪在太极殿阶前,像截生了根的木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