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这两样东西都很幼稚,看上去像是哄小孩。”
讲到这,肖荀自己都笑了,他想起哆啦A梦不协调的大脑袋和与卖家秀并不相符的抽象脸,不敢想陶画当时看到的心理活动是怎样。
他说:“我就是在哄你。”
“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傻逼台词,”陶画低头捂住脸,声音闷闷的:“你简直是无赖。”
“我是。”肖荀欣然接受,“所以别总赶我走,我这种无赖会一直跟着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陶画突然抬手,比了个数字:“还有三站,汞街,你跟我一起,记得别出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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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?”
“嘘。”
陶画拉住肖荀胳膊肘,脸上卡着刚从路边两元店十块钱买的大墨镜,谨慎地探头往巷子里看。
拐角那片脏污地面铺了块花床单,几个人坐在上面,最中间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沓单子,面前放了块写着字的木板,隔太远陶画看不清上面的字。
“你在这别动,我过去看看。”
肖荀把他往边上推,陶画想拉他没拉住,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着肖荀信步走过去。
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还真是他奶奶,其他几个陶画不认识,有个男人看着眼熟,可能是他大伯。
自从搬来城里后,逢年过节陶勇就不带他走亲戚了,最多只跟奶奶那边吃顿饭,一般情况下还是顿氛围极差的年夜饭。
究其原因,大概是小时候每次见面亲戚总对他带有毫不掩饰的恶意,陶勇听不得,时间一长就疏远了。
肖荀假装没事人,去那边转了一圈,甚至还蹲下来跟那群人交流几句,陶画藏的地方没有阴凉地,完全暴露在阳光下,热得满头是汗,感觉快要中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