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微光亮下,皮肤下仿佛透出不祥的暗色斑驳。
“怎么回事?几天了?”马淳问,手指极轻地碰了碰孩子冰冷的臂弯。
孩子“嘶”地抽气。
孩子爹姓王,抹着汗:“回大夫的话,快……快十天了!从安庆府那边过来,俺们是安庆府人。”
安庆府?
马淳心念微动。
那可是有名的矿区左近。
“开始什么样?怎么起的?”
“就前些天,也没磕着碰着,”王老黑急道,“忽然就喊疼!小臂上先是起了一片乌点子,接着就肿!几天就肿成这样!黑得吓人!”
他越说越抖:“本地郎中都瞧遍了!药没少吃,膏没少贴,不光没退,眼见着黑气往上臂走了!人都蔫了!”
徐妙云看着孩子虚弱样子,忍不住问:“孩子精神头如何?饭吃得下?”
“吃两口就不愿吃了,老说没劲儿!夜里还哼哼……也说不清哪疼……就是哭。”王老黑眼圈红了。
马淳没说话。
他搭上孩子的手腕,脉搏细弱,跳得又浅又快。
这绝不像普通外伤或疮毒感染。
他拿起随身带的单眼放大镜,凑近细看那块青黑紫的皮肤。
透过镜片,能看到细微的皮肤纹理下,隐隐有点点针尖大小的、暗沉无比的色素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