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色泽太特殊。
不是淤血的乌,更像被什么墨色浸染过骨子里。
马淳心一沉。
“孩子,”他放柔声音,“身上除了这条膀子,可还有别的地儿难受?比如骨头疼?”
柱子迷迷糊糊摇头:“没……就手膀子沉……没力气……”
马淳又轻轻抬起孩子那条胳膊,肿胀的手臂软软垂着。
他小心避开青黑处,试着屈伸肘关节,关节灵活没受限。
马淳心悬起把手放在孩子肩胛骨靠近腋窝下缘处,缓缓向下顺延,指尖感受臂骨轮廓。
肌肉松软,但隔着皮肉,他似乎能触摸到下方骨质的纹理。
不是错觉!
掌下臂骨的质感和温度明显不对!
冰凉!
还透出一种被蛀蚀般的微微“糠”感!
马淳收回手,眼神凝重似冰。
他看向柱子爹:“你们住安庆府什么地方?可是靠近山中矿区?”
王老黑一愣:“大夫您怎么知道?俺们就是住在石滩堡!就在几座大山脚下!那附近有大矿!”
马淳闭了闭眼,心头那点不祥的预感落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