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香?
怎么这个兰香和那日在薛豫立那儿闻到的,那么相像呢?
甚而混杂着一股檀香味,说不清道不明的,却是日日夜夜纠缠着的,在塞外每个寂寥的夜晚都会抚慰他的,钟玉河的气味。
钟鼓旗皱眉回过头,只看到钟知生已走远的背影。
也许是刚才背后出得汗有些多,能明显的看到钟知生背后一块湿漉漉的,脊椎那道一直连着后脖梗都是湿的。
覆着薄汗的后脖那里是极其醒目的红色,一大块的,细看能看出是许多牙印叠在一起,或深或浅,班驳刺眼。
钟鼓旗的眉间拧得更紧。
有哪个侍寝婢女敢弄伤皇子的吗?
不是什么打情骂俏的挠痒,是狠戾的撕咬。
难道
他脑袋里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测,脊背那道都恶寒得寒毛耸立。
几乎是片刻之间,他就把脑袋里的想法否决了。
薛豫立有种兰草,就不许三哥也种吗?
皇姐的熏香来自皇室,三哥也有些皇室的熏香,杂糅有相似也不稀奇。
三哥是知道他和皇姐的事情的,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呢?
更何况三哥许诺过他,来日若是得登大宝,定是会成全他和皇姐的。
钟鼓旗脑袋里纷杂地思索着,有个想法尖利地刺破他的后脑,刺得他整个人都颤栗个不停。
他怎么能忘了,最开始对钟玉河有濡慕之情的,是钟知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