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忘了,最开始对钟玉河有濡慕之情的,是钟知生呢?
那时候大家年纪都还小,钟知生也绝口不提这件事,钟鼓旗便也当没发生过似的抛在脑后了。
吱嘎。
钟知生打开门进入卧房。
钟鼓旗凝看着那一条漆黑的门缝,里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窥探不着。
若里面那人,真是皇姐呢?
薛豫立翻阅着手头贪污案一事的相关证词,头也不抬地问道:“稀客呀。”
“究竟有什么事,是非要跟我说的?”
他对这个四皇子实在是没什么好感,毕竟两人曾经也是针锋相对过。
钟鼓旗这次根本顾不上薛豫立的态度了,也没什么心思讥讽他,语气焦急地问道:“皇姐可在?”
“嗯?”薛豫立疑惑地抬起脑袋。
“我问你皇姐可在?”
“你来问我?”薛豫立匪夷所思地看着钟鼓旗,不知道他又折腾的是哪出。
“我问了你府里的下人,一个两个都说不知道。”钟鼓旗急躁地锤了下桌子。
“你就告诉我,人在不在?”
被他那么一锤,桌子猛地一颤,墨砚里便有墨水被震荡出来,晕染了纸张。
薛豫立亦烦躁地斥道:“你和三皇子不是亲厚吗,你来问我?”
钟鼓旗心里猛地一沉,“人在三哥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