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言辞恳切,眼泛泪花,姿态低微。
从淮看她这模样,心脏痛如针扎,也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然,怪他天真,不晓得那是鳄鱼的眼泪。
他喝下加了安眠药的汤,晕乎乎地睡去,又晕乎乎地在钟又夏的卧房里醒来。
他听到钟又夏给钟邢打电话,感谢她哥送来的生日礼物。
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,那碗汤,是程婕端给他喝的这是钟邢跟程婕合起伙来,给他下的套。
那日下午,电闪雷鸣。
他砸晕了钟又夏,踉踉跄跄地逃了出来,都没顾得上扯块布料,给一丝不挂的钟又夏蔽体。
这件事叫钟又夏对他的厌恶,达到了新高度。
他得到了短暂的放松时间。
蔡靖见他整日无所事事,推荐他进了他所在的公司,两人成了同事。
转眼就过了小半年。
从淮以为钟家人和程婕,会慢慢打消撮合他和钟又夏的想法。
钟邢却突然提出:“既然你不愿意真的跟又夏结婚生子,又夏也怕怀孕会身材走样,这样吧,你俩形婚,我去安排人代孕。”
这是他们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。
挣扎了这么久,在对方开出极为诱人的条件的情况下,说实话,从淮动摇了。